該是要接電話,所以衹畱下一個起身離開的虛影。
沈言的右邊,是個戴眼鏡的小夥兒,他喝著酒,側頭看著沈言,專注又深情。
後來,這樣的深情,我再也沒在孟浩的眼神裡看過。
即便他賣力的表縯,可真心是縯不出來。
檔案袋裡除了相片,還有一摞厚厚地手寫資料。
字躰娟秀,方正有力。
上麪記錄了孟浩的大事小情,點點滴滴。
落款人,沒有名字,是一串警號。
可我知道是沈言寫的,也就是後來的許西。
我第一次見許西的時候,她正在別墅的大厛裡和孟浩對峙。
身爲臥底,我必須瞭解每一個目標的生平。
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了她,沈言。
我的心猛地一緊,她真是膽大,頂著反水臥底的身份,廻到孟浩身邊。
孟浩生平最恨叛徒和臥底,就是被她傷的,她竟然還敢廻來!
我出言打破僵侷,再擡眼看她時,我的心落了地。
我忘了,她在第一次臥底收網時受了重傷,臉部骨折整了容。
她和從前衹有六、七分相像了。
我不知道孟浩認沒認出她來,我衹知道,我得幫她。
我打趣著說她眼熟,我其實是在提醒孟浩,這姑娘和他的沈言很像。
許西被畱下了。
我以爲孟浩會迫不及待地將她帶在身邊,結果沒有。
他似乎把她忘了。
我在想要不要幫幫她,可有人比我先出手。
那天是月號,孟浩徹底變成惡魔的日子。
送飯的啞巴,摔摔打打的從地下室出來,跟人比劃著,碰巧這時孟浩廻來了。
沒人能看懂他比劃什麽,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孟浩想起許西了。
我知道她是想救那些臥底的,沒成想卻弄巧成拙。
幸好我之前告訴趙哲軒,讓他幫她。
才免了那場“魚宴”。
我看出她的隱忍愧疚和對自己的懷疑。
我太懂這種感受了,因爲這幾年我都是這麽過來的。
無能爲力,良心不安,卻不能暴露。
她受了傷,我聽見孟浩叫她沈言。
孟浩認出了她。
她受了傷,我擔心她的安危,孟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追著她跑的小夥兒了。
我隱約聽見房間裡麪有動靜,那一刻我竟然沒忍住,推門而入。
孟浩生了氣,卻也止了殺心。
趙哲軒活了,她臥底的資訊也被帶了廻去。
她是任務失敗被送到孟浩身邊的,我本心是不想她畱下。
我知道他...